*「小倩,晚上了,你可以出來了。」的梗
  *黑邪注意
  *三觀小心
  
   *
  
  黑髮黑衣黑布蒙眼,身揹黑傘手纏黑帶,嘴邊翹著不正經的笑,大白天的,就這樣一個全身黑的男人走在路上惹眼,可意外的是,沒有一個路人停下腳步投以視線。
  一身硬黑的男人走進一家鋪子,逕自走進包間,卸下了身上的黑傘,姿態懶散的賴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晃啊晃的,閒適的很。
  沒多久,一襲粉色春衫外罩西裝外套的好看青年坐到了他對面,視線依舊在手機螢幕上,男人也不在意,翹著腳哼著小調,一派自在,直到藍色帽兜的男子靜悄悄出現、坐下為止。
  「如何?」粉衫青年懶洋洋地撩了黑衣男人一眼,眼角的淚痣顯得他慵懶而貴氣。
  男人笑了笑,伸手撫過傘柄,黑亮光色的紙傘面微微透出光亮,快速勾出一個圖型後又消失,接著傘裡伸出一隻蒼白透明的手,面容隱蓋在藍色帽兜之下的男子似乎、動了下,又或者只是錯覺。
  那隻蒼白的手上握著一張字條,男人嘻笑著接過遞到青年手裡。
  青年攤開紙條,一手漂亮瘦金體,寥寥幾字的內容讓他勾起嘴角,將編輯好的簡訊發送出去。
  「帳轉你那兒了。」青年俐落起身,整了整西裝,微笑著出了包間。
  「那你呢?啞巴張?想知道啥呢?」笑語輕慢,男人將雙手搭在下巴頂著,蒙著黑布的眼似是望向他,嘴角邊玩世不恭的笑也沒能撩撥起男子一分一毫生氣。
  「……吳邪。」
  「哈!」男人大笑一聲往後仰,「我這不給問人的。」
  男子動作極快,隨身攜帶的黑刀已出鞘,鋒利錚鳴,冷冷壓在男人頸動脈邊,藍色帽兜、漆黑碎髮下是一雙深沉隱忍的眼,聲音冷摯壓抑:「不問『他』,我問你。」
  「問我啊……」不在乎頸邊的刀芒,男人翹起二郎腿,又笑了,「怎麼不問你呢?把人弄哪兒去啦?」
  手上動作依舊沉穩,男子緊盯著黑布底下,像是要看出對方眼底的情緒,最終只是收刀入鞘,拉了拉帽兜,出了門。
  「少族長,希望下次能做到你的生意啊嘻嘻嘻嘻嘻。」
  重新將黑傘揹回身後,男人心情極好地哼著過年小曲走出鋪子,正是太陽最豔烈的時候,男人一點都不在意,甚至吹起口哨,明明如此異類,依舊沒有一個路人對他投以注目。
  男人走到集散廣場,逛了一圈,逗了一隻小奶狗、買了幾支橘子氣水味的棒棒糖、吃了兩支冰淇淋,一支草莓的、一支巧克力的,還想再點支綜合口味的時候被阻止了,一隻透明的手從傘裡伸出,扯住他的馬尾。
  「喲,時間到啦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男人給了零錢卻不拿冰,「給他吧。」冰淇淋就轉送給旁邊的小孩。
  跟著那蒼白透明的手的指示來到一條陰暗溼冷的狹仄小巷,男人嘴邊挑著笑打趣道:「你帶我來這種無人地方難道是要對我用強的嗎?哈哈哈哈哈!」
  那隻手又扯住他的馬尾,這次扯得極狠,還拽斷了幾根頭髮,男人一邊唉唉叫一邊大笑著,走到最陰溼的地方後卸下身後的傘,支著傘閒散坐靠著牆面,仰頭向天,似乎在看天空。
  「天光沒盡處♪百鬼將歸家~游子何時歸?待看百鬼魂歸不歸♫~」唱著亂七八糟的歌曲,男人身周的陰影裡開始有東西在蠢動。
  才剛傍晚,小巷裡就已經什麼都看不清,只有奇怪的歌聲一陣陣傳來,伴隨著不怎麼正經的告饒聲和嘻笑,直到陽光在屋簷處隱沒,男人吹著口哨懶洋洋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打起傘。
  「喲,晚上了,可以出來囉!」
  將紙傘往上一拋,黑油油的紙傘詭異的浮在半空,先是一雙腳、再來是腿跟腰,一道透明蒼白的身影慢慢地從傘裡滑出來,單耳上的六角銅鈴耳環帶起一陣毛骨悚然的奇異鈴響。
  「嘖嘖嘖,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好看哪,有沒有考慮去百鬼會跳舞啊?」
  「你給老子閉嘴。」身著黑底紅花的長衣、戴著眼鏡、面容清秀卻有些妖豔的鬼氣男子將手伸進黑傘裡,東抓西掏了一陣,都沒撈到想要的,忍不住罵了聲「操」。
  見狀,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巷子裡像夜起的鴉啼,詭異又陰長。
  「笑個毛啊!人呢?你給收哪兒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傢伙可真逗啊!」男人笑到抱肚子狂拍牆面,等笑夠了才從懷裡撈出一支巴掌大的米白色素面油紙傘。
  「來囉、來囉。」哼起一段送葬曲,但是語調裡歡愉的情緒怎麼都蓋不住,邊哼著邊撐起小傘,隨著那聽起來一點都不幽愴的曲調,白色輕煙飄出來,緩緩凝成一道清晰的影子。
  「老吳,起了、起了,夜了夜了,該工作了。」
  「瞎吵什麼老癢?黑瞎子還沒叫人呢。」白衣男捲成一團繼續睡。
  「黑瞎子旁邊看著呢。」老癢彈彈指甲說著。
  「握槽!」驚醒,果然看見那眼蒙著黑布的男人正要笑不笑的看著自己。
  男人收起黑傘撞了撞地面,笑喊了聲:「喲!小傢伙們開工啦!」
  白衣男隨著黑瞎子無厘頭的指揮追了百鬼跑了一晚上,老癢則是被逼著把一堆有的沒的生靈死氣收進黑傘裡,操!他都快沒位置睡覺了好嗎?
  直到凌晨兩點多,黑衣男人發現那白色影子已經開始變得半透明,笑嘻嘻地撐起傘亂唱著:「小羊兒乖乖,把門開開~黑瞎子要進,誰能阻攔~」
  「你能唱點正常的歌嘛!」白衣男倦怠面孔上帶著難看青色,化成一縷煙鑽進傘裡,「啪唆」一聲傘就緊緊合了起來。
  黑衣男人笑呵呵的把傘收進懷裡的黑色布袋,以自身精氣養著那傘裡的鬼。
  見狀,老癢也不收東西了,把剩下的死氣驅趕離開,翹起腿浮坐在半空,神色帶著高傲和一點豔情,「瞎子,你說,還要養著老吳多久才能補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瞎子大笑出聲,「只要那張家少族長一日不放,就一日不可能養齊他魂魄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張家就不能放人?」
  「欸,好歹也是自己巴巴送上消息來的,只要張家信息網一日不斷,我們就得這樣讓他牽著一日。」黑瞎子笑了笑,對著半空中的老癢擺了擺手,「自己玩兒去吧,天明前回來啊。」
  「張家簡直變態。」
  「嘻嘻嘻嘻嘻他們有的只是骨,我有的可是魂。」黑瞎子咯咯笑起來,夜風呼嘯過小巷子,吹亂他的衣襟、馬尾,「總有一天叫他們連皮帶骨的吐出我小傢伙來呵呵呵。」
  「你他娘的也是個大變態,老吳當初怎麼沒看清你的真面目!」老癢翻了個白眼離開,跟變態無法對話,還不如乾脆去找點好吃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為什麼呢?」黑瞎子靠坐著牆面,笑嘻嘻的哼起送葬曲,語氣裡的歡愉配著淒涼的調子,萬分詭異。
  
  
  END
  
   *
  
  傳說,張家善養骨,若能得一人骨,無所不能;黑氏善養魂,若能得一人魂,無所不知。
  真相是,張起靈有吳邪的骨,黑瞎子搶了吳邪的魂。
  張起靈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會透過吳邪的骨傳到吳邪的魂。
  如果你現在才注意到這是一個換攻的故事那就已經太遲了。
  
  忘了說,如果成功養大的話,吳邪的傘也會長大←
  我就喜歡設定這種有的沒的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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