ㄋㄧㄡˋ的意思就是彆扭,但是我覺得這個字比彆扭還彆扭XD
  不好意思我找不到很好的中文字來表達所以就用了注音了XDa
  ㄋㄧㄡˋ的讀音=衂
  
  


  
  
  * * *
  
  
  褚冥漾真的搞不懂這群黑袍在想什麼?話又說回來,要是他能搞懂他就可以去考黑袍了,還需要常常讓人家刺說「因為我是黑袍」嗎?
  
  「尼羅。」躺靠在沙發上的蘭德爾優雅的翹著腳看著管家單膝跪在地上擦拭地板,地面上大片大片抹開的紅色痕跡,就算沒有人說那是什麼褚冥漾也可以從那鐵銹般的氣味知道那是什麼。
  
  「主人有什麼吩咐?」尼羅馬上站起身,用褚冥漾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將手上的抹布丟進水桶,微微彎身恭謹的詢問著。
  
  不愧是優秀的管家。
  
  褚冥漾用香氣滿點的茶水把鼻尖的腥澀氣息驅走,是說,他也不懂為什麼自己必須坐在這裡看尼羅把血跡擦乾淨,好像是因為出任務的蘭德爾帶著滿身血回來,血漬一路跟著他上三樓,搞的尼羅必須收拾幫忙善後,於是原本在大廳裡唸書的他變成喝著尼羅泡的茶看對方清理兇案現場了。
  
  黑館的自動清潔系統好像突然失靈了一樣,居然放任血跡久久不散還在地板上蔓延開來,黑館哪裡有病?早該知道住在這裡的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噢不對,現在還期望這裡有正常人的他實在太傻了,總而言之,這棟屋子由裡到外由上到下都沒有一個地方是正常的!
  
  嗯,這樣好像不小心也把他自己包含進去了,但是他也找不到有什麼理由說服自己是正常的?但是也沒有到很不正常就是了。
  
  這真是兩難。
  
  褚冥漾把茶水含在嘴裡,讓香氣漫過血腥味,他用學長的黑袍保證,黑袍絕對不會誇張到帶著一身血回來,帶著一身血回來的人都會被抓進醫療班關禁閉,即使變態如冰炎也被關過幾次……噢,是抓去休養才對,所以,他合理懷疑那根本不是蘭德爾的血。
  
  「嗚。」蘭德爾突然發出一聲怎麼聽怎麼假的類似疼痛呻吟的聲音,褚冥漾看著面無表情的狼人管家馬上上前關切,不知道哪裡找出來的柔軟墊子將蘭德爾身後的空隙塞滿。
  
  這絕對是詐欺!褚冥漾趕在自己用表情吐槽蘭德爾的爛演技前迅速的又倒了一杯茶,用力的吸了一口那芬芳的氣息平復心情。
  
  看著一臉閒適悠哉的蘭德爾帶著某種惡劣的微笑看著辛勤擦地的管家,褚冥漾很清楚明白的在對方臉上讀到了「真是有趣」的字樣,黑袍的惡趣味他永遠都沒辦法了解,當然他也不想了解,就跟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賽塔會肘擊、阿利會黑人一樣,說到這個就傷心,還是不要多想好了,喝茶就好、喝茶就好。
  
  不曉得他隔壁那位出任務出到出生入死生死不知年的惡鄰居最近怎樣了?
  
  褚冥漾捧著茶水陷入了迷離的思緒裡,在出任務之前,冰炎把房間鑰匙給了他,讓他自理,那這樣對方要怎麼進房間?房間鑰匙在他這邊欸!難不成要學不良搭檔那樣翻後門嗎?
  
  才剛這樣想著,手機猛烈的震動起來,伴隨著悠長治癒的歌聲,老實說違和感不是普通大。
  
  「喂?」皺著眉看著胸前和褲子上斑駁的茶漬,褚冥漾放下杯子抽了幾張衛生紙把水漬吸乾,有點分神的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還不懂為什麼提爾有他的電話的時候就被另一頭的某人的爆吼給吼到耳鳴,褚冥漾瞬間掛斷電話想也不想的往保健室衝去。
  
  「冰炎回來了,尼羅你不用處理地毯了,地毯它自然會把自己清理乾淨。」蘭德爾拉出一個笑容,兩顆尖牙微微露出,地毯在那瞬間變得乾淨溜溜,一點血漬也不留。
  
  尼羅站起身,輕輕的甩了下袖子和褲腳,將自己的儀容整理的一絲不苟,換得蘭德爾讚賞的一笑,身上乾淨整齊的樣子像是剛剛的勞動完全沒有減損他的拘謹一分一毫。
  
  「真不愧是我的尼羅。」
  
  
  * * *
  
  
  褚冥漾氣勢萬千的扭開保健室的門把,不顧門板反彈沒有關好就直直衝到叫聲最慘烈的地方,看見髒兮兮的黑袍和血紅色的污漬,不可否認的,他那瞬間的心跳有點疼痛,大概是高速奔跑太久所以才造成的心臟缺氧吧?他真的好一段時間沒跑了。
  
  「漾漾小朋友你來啦!」提爾抹掉鼻血一臉燦爛的笑著繼續拿著棉花球撲上去,結果被人狠狠一腳踹上牆壁,這個景象已經重複好幾次了,旁邊幾位藍袍正眼瞧也不瞧上一眼,專心的繼續手上的治療工作,反正在這裡死不了,死了還可以就近復活,讓黑袍多踢幾腳幫忙洩洩他們的氣也好。
  
  「褚。」冰炎帶著極度疲憊的紅眼瞪了過來,褚冥漾吞了下口水,有點心慌的走上前,看著臉上幾道口子和脖子上的擦傷,露出來的雙臂也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擦傷,還有砂石沾黏在傷口上。
  
  褚冥漾不懂為什麼對方怎麼搞成這樣!讓他也跟著疼痛了起來。
  
  「學長……不痛嗎?」褚冥漾有點顫抖的問道,站在離冰炎兩步遠的地方,不敢太靠近怕被踢去跟蓬毛提爾作伴,但是又想把對方身上的傷口看的清楚一點。
  
  「你要不要來試試看?」冰炎的語氣變得很危險而且口吻極度差勁,然後隔著兩步的距離聽著褚冥漾腦中的沒營養廢話和雜亂無章的關心。
  
  「吵死了擔心就自己來弄!」冰炎丟下棉球不耐煩的大吼,火大的抓起手套往褚冥漾臉上砸,「啪」的一聲好響亮,紅色的印子在臉上顯得非常明顯。
  
  褚冥漾摸著痛到發麻的臉,握著手套走上前,不確定的開口:「那、如果我弄痛學長的話,你不要打我?」
  
  「你就試試看我會不會讓你痛回去。」冰炎冷冷的回道,嘴角揚起一抹讓褚冥漾感到大事不妙的笑容,但是放著傷口不管的話他又覺得很焦躁,讓獅頭跟學長一來一往是要弄到隔天才處理的完嗎?
  
  深吸了口氣,用鎳子夾起酒精棉球,褚冥漾小心的碰上冰炎的側臉,將傷口上的小沙子洗掉、把血跡擦乾淨,難得正經認真起來,腦中什麼廢話都沒有,只專心在眼前的傷口上。
  
  他真的不懂是怎麼傷的可以讓脖子上也都是擦傷,是用脖子去擦地板嗎?
  
  「嗚哇啊啊啊--學長對不起--」褚冥漾扭著腰大叫著,腰間疼痛的感覺衝上腦門,痛的他差點把鎳子往冰炎的脖子戳過去。
  
  揉了揉被捏的發麻的腰,褚冥漾半跪在冰炎身前幫對方洗去手臂上的砂石,然後抹上醫療班出品的痛痛飛走不留痕跡的美肌藥膏,看著冰炎手臂上的擦傷逐漸消失,褚冥漾的表情也逐漸開朗起來。
  
  當他把最後一坨藥膏抹上冰炎的臉頰後,褚冥漾直起身,露出一個笑容看著冰炎潔淨的臉頰、脖子和手臂。
  
  「現在,我可以走了吧?」冰炎突然轉向旁邊,語氣裡帶著刺般的問道。
  
  「可以、可以囉~漾漾小朋友已經還給Atlantis一個漂亮乾淨的殿下了!」於是褚冥漾眼睜睜看著那雙黑色的靴底重重踩上那張笑的有點討厭的臉,然後看著提爾再次被踢到保健室角落,一動也不動,似乎昏迷過去了。
  
  「冰炎殿下,請不要貪圖享受而故意這樣做。」一名藍袍走過來,有點困擾、有點嚴肅的說。
  
  是有什麼好享受的他不懂,享受踢爆蓬毛的感覺嗎?那樣也未免太變態了!
  
  褚冥漾在對方的狠瞪下自動放空,然後被冰炎一把拽著領子拖進傳送陣,一眨眼間就回到黑館前,望著黑館的大門,他才想起來他身上有萬用傳送陣,剛剛跑那十分鐘五分鐘簡直是跑心酸跑心痛的。
  
  「真蠢。」冰炎推開大門,斜睨了他一眼。
  
  你以為是為了誰!要不然誰會發神經從黑館跑到保健室!
  
  褚冥漾忍不住抱怨了一聲,跟在對方身後走進黑館,看起來莫名好心情的冰炎並沒有出手揍他,只是瞇眼瞪了他一下。
  
  褚冥漾趕緊轉開視線,假裝沒事般的看了下地板,發現剛剛大片的血跡已經清除乾淨了,不禁佩服起尼羅的好功夫,在黑館自動清除功能壞掉的時機只用了一下子的時間就把血跡刷洗掉,簡直是神手了。
  
  冰炎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走上樓之後,遇見了趴在三樓樓梯口打哈欠的奴勒麗,對方露出一個慵懶的性感微笑,冰炎也點頭當作打招呼,在褚冥漾慌張的點頭打招呼迅速跑過惡魔身邊的瞬間,奴勒麗不經意的開口說道:「冰炎,以後要不要來大姊姊房間療傷,嗯?」
  
  那風情萬種的笑容讓褚冥漾看了一陣膽寒,連熱愛美人的色馬都會哭著跑出來叫媽媽,那肯定是非常非常驚心動魄的經歷吧!
  
  「不用了。」冰炎撇過頭,腳步有點急的往上走,像是要甩掉什麼一樣。
  
  「說的也是,因為有可愛的小朋友了嘛~」有點嬌滴滴的黏膩話語滑過褚冥漾耳邊,奴勒麗語不驚人死不休、就怕天下還不夠亂的繼續開口:「有小朋友療傷,當然要多弄點傷了不是嗎?哼~是不是啊冰炎?」
  
  「學長!」褚冥漾愣了一下,然後追上前面那突然閃不見的人影,他不想一個人被留下來跟惡魔相處啊!還有那個什麼曖昧的療傷論是怎麼回事?那到底是什麼令人誤會的口吻和語氣啊!
  
  「喔喔,害羞了呢ˇ」奴勒麗看了下樓梯,撥了撥卷髮,晃著尾巴回房間,聽著四樓大大的摔門聲愉快的笑了起來。
  
  
  
  
  END
  
  
  * * *
  
  
  感謝鍵閱XDDDD
  其實我很想避免在文章中加進一些類似表情符號的東西,例如ˇ這個或是~這個,但是我發現奴勒麗的語調,很難不加進ˇ這個和~這個XDDDDD!當我回過神的時候ˇ這個和~這個就已經出現了,消都消不掉(?)
  
  黑袍的惡趣味他永遠都沒辦法了解,當然他也不想了解,就跟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賽塔會肘擊、阿利會黑人一樣,說到這個就傷心,還是不要多想好了,喝茶就好、喝茶就好。
  
  這句就是精華XDDDD黑袍們的趣味都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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